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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章 (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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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嚶嚶好害怕這麽玩兒肯定是不行了, 就其他人那種火辣辣的視線唐棉覺得只要不是個傻子也應該知道她不可能是那種柔弱的小女子了。

唐戰瞪大了眼睛,不過對上自家妹妹那一臉茫然的小模樣也是心疼了,上前兩步來到了唐棉的面前試探性地想要抽出唐棉手中握著的匕首, 一邊動作還一邊開口勸說道:“棉棉, 你別害怕,哥在這兒呢, 你把匕首給哥啊, 來, 哥幫你拿著。”

薛白看著唐憨憨安慰唐棉的樣子,嘴角再次控制不住抽搐了一下,特別是看見唐戰那一臉心疼的樣兒,薛白不知道應不應該打破這詭異的氣氛。

但是,害怕的好像應該是躺在地上到現在都爬不起來的盜墓老大吧,沒看見人家疼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了嗎?

唐棉聽見自家哥哥的話,正想順著臺階下的時候厲禦這時候也邁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二話不說就把唐棉握著匕首的那只手摁了下去,隨即男人低沈的嗓音響起:“這麽危險的東西, 趕緊收起來。”

唐棉聽見厲禦的話,立馬動作利落把手上的匕首重新收好, 然後一臉乖巧站在厲禦和唐戰的中間。

嗯,她還是那個嬌柔的小女子。

薛白:呵,男人。

這麽危險的東西按照厲禦的想法難道不應該沒收,還繼續讓小姑娘帶著危險品,真的好嗎?

厲禦看著一臉乖巧的小姑娘, 眼中隱隱閃過一抹笑意。

他家的小姑娘還真是能不斷給他驚喜啊,他一直以為唐棉就是一個乖巧聽話的小姑娘長得漂亮小脾氣有點兒,性格嬌氣了點兒,但總而言之就是一個招人疼的小姑娘。

如今,厲禦或許應該對自己這個小女朋友刮目相看了,一聲不吭到這兒來了也就算了,原本以為她肯定會被嚇壞了然後等著他們來救她,結果他們來了之見到唐棉的時候雖然落魄了一點兒,但是也沒有想象中那個樣子。

至少唐棉完全沒有害怕的樣子,反而還挺有興趣。

不得不說這樣子的唐棉不僅沒有讓厲禦覺得有什麽不對,反而對唐棉這個女朋友愈加欣賞了。

或許厲禦心裏還有這樣一種感覺,他家小姑娘就應該是這樣兒的。

主墓室之內,盜墓老大蜷縮著身子躺在角落的地方,直到現在他渾身都沒緩過勁兒來,而且剛才那臭娘們踹的那一腳讓盜墓老大胸口肋骨斷了兩根,胸口一陣火燒火燎的痛感,他的口中也算是血腥味。

黃知看見盜墓老大的樣子,嘴角隱隱露出一抹淺笑。

對於盜墓老大這麽個人黃知已經看透了,然而之前楊老頭一直沒有看透,如果楊老頭看透了盜墓老大是個什麽人就不應該靠近盜墓老大,楊老頭只要對盜墓老大有一點兒警惕心,剛才就不會被盜墓老大一刀抹了脖子。

正是因為知道盜墓老大的心狠手辣,所以黃知一路上都沒有過於靠近盜墓老大那個人,就怕自己一步小型被對方算計了。

黃知沈默著,看著考古隊的人對於主墓室裏的寶貝驚嘆。

可不是驚嘆,這主墓室剛才大家進來的時候還沒註意到裏面的景象,這會兒飛進來的蝙蝠被消滅了,盜墓老大乖乖縮在一旁。大家的註意力自然就落在了旁的地方。

這主墓室怪不得是主墓室了,比起方才他們經過的其他墓室來說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首先主墓室空間很大,就像是一個小型的宮殿,這幾年縮小版的亭臺樓閣,高山流水,做工之精致簡直讓人用四個字形容……巧奪天工。

墓室的中間是用玉石雕刻而成的一顆樹,樹上的每一片葉子都是用玉雕刻然後裝上去的,從遠處看若不仔細看還真會以為這是一顆翠綠的樹。

出去雕刻的亭臺樓閣,這主墓室的地上堆積了各種各樣的寶貝,金銀玉器,其中最不值錢的就是那些扔在角落的陶器了,其中好些陶器都被破壞了,碎片似乎被人隨手扔到了一旁。

於勝利看到被破壞的陶器眼眶都紅了,口中不斷嘆息。

這些,將來可都是國寶啊,就這麽被破壞,太可惜了。

就連唐棉看到這主墓室的寶貝都忍不住驚嘆,活了兩輩子唐棉還真沒見過這麽多寶貝,這兒隨便一件拿出去也可以讓讓人暴富了。

這一屋子的寶貝讓大家註意力都拉了過去,但是唐棉的註意力不在這些寶貝上。

唐棉視線掃過四周,最終將視線落在了黃知的身上。

之前進來過這個地方的只有黃知和盜墓老大,盜墓老大那人唐棉不相信,而且剛才唐棉已經把人得罪狠了,盜墓老大肯定不會願意回答唐棉的問題。

所以,唐棉主要目標放在了黃知的身上。

黃知很快察覺到了唐棉的視線,擡頭朝著唐棉這邊看了過來,對上唐棉的視線黃知似乎猜到了唐棉的想法,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唐棉看見黃知那詭異的笑,心裏咯噔一下有些不安。

邁步來到黃知的面前,唐棉盯著黃知的眼睛開門見山問:“我們怎麽出去?”

“出去很簡單,剛才你可能也發現了,進來需要獻祭,而人在主墓室關門只需要按下機關就行,出去的方法也是機關,不過是另一處機關。”黃知並沒有隱瞞什麽,機關這事兒當初楊老頭花了好幾天時間才找到的,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想要從裏面打開墓室門出去機關不在這兒。

是的,機關不在這兒,主墓室裏頭其實還有一處暗墓室,暗墓室裏面沒有寶貝,只有開門的機關以及……一副棺材。

棺材裏有一個女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楊老頭手上那顆吸引蝙蝠的珠子就是從女人嘴裏掏出來的。

黃知當時看見那個女人的時候就覺得詭異,對方明明一動不動安安靜靜躺在那兒,可是黃知那時候就是感覺危險,背脊泛涼的那種危險。

唐棉聽黃知說了暗墓室,心裏總算知道剛才的不對勁是什麽了。

對,這兒是一座墓,可是從他們進來到現在,一副棺材都沒有發現。

這墓的主人到底是誰,會是那個女人嗎?

待黃知打開暗墓室的門之後,大家屏住呼吸,看著不遠處出現的那一副棺材,棺材處在暗墓室的中央位置。

看見棺材心裏不約而同泛起一抹涼意,心裏忍不住紛紛默念四個字……見棺發財。

唐棉看見棺材,擡腳就要上前,她旁邊的厲禦和唐戰看見她的動作第一時間唐戰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厲禦則上前一步走在了唐棉的前面。

“你待在這兒,我和傅聞過去看看。”厲禦對著唐棉說了一聲,然後瞥了一眼當了許久透明人的傅聞。

傅聞聽見厲禦的話,笑了笑,上前兩步,表示同意厲禦的意見。

唐戰拉著唐棉退後兩步,難得嚴肅起來,皺著眉頭開口訓斥道:“你剛才幹嘛呢,我們這兒這麽多大老爺們,什麽事兒不能做,你上去幹什麽啊。這次的事兒我還沒說你呢,娘擔心得不得了,你要是出什麽事兒爹娘還不得急死啊?你就乖乖待在我後面,別什麽都好奇,那就是棺材,裏面就是一死人,有什麽好看的?”

還真沒什麽好看的,棺材裏就像黃知說的那樣,躺著一個女人。

棺材裏的女人唯一比較讓人奇怪的就是,她看上去不像是死了,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女人身體完全沒有腐爛,甚至棺材的周圍還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香粉味道。

棺材裏躺著這樣一個女人,傅聞確定對方沒有氣息,並且根據女人身上的衣服裝飾來看,這女人應該躺在這兒有很多年了,至於女人為什麽屍身不腐,傅聞也看不出什麽。

女人身上沒有僵化的現象,也就是說女人並不會變成僵屍。

那麽這個女人是誰?是這座墓的主人嗎?是誰為她修了這座墓,所有的疑問傅聞都沒有答案。

傅聞和厲禦十幾分鐘之後回來了,傅聞回來之後視線落在唐棉的身上,眼中帶著一抹異樣,抿了抿薄唇,開口道:“唐同學,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聽見傅聞開口厲禦犀利的視線瞬間朝著傅聞看過去,傅聞對上厲禦的視線仍舊淡定自若,還笑著開口道:“你緊張什麽,剛才我們兩過去的時候不是已經確定了沒有危險?唐同學玄學方面很厲害,讓她過去看看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呢?”

驚喜什麽的唐棉不知道有沒有,但是她感覺棺材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吸引她,心裏不斷有一種感覺……過去,過去看看。

唐棉知道這不對勁,但是傅聞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外面的邊蝙蝠還沒有離開,他們想要出去的路暫時只有那一條,確定沒有危險,過去看看也未嘗不可。

更何況,唐棉想要搞清楚,她心裏那種感覺到底是怎麽回事。

想到這兒,唐棉朝著厲禦看過去。

厲禦一看見唐棉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麽,沈默片刻還是答應了唐棉,但是厲禦卻一直陪著唐棉過去,寸步不離地守在唐棉身邊。

隨著逐漸靠近棺材,唐棉心裏那種奇怪的感覺愈甚。

待看清楚棺材裏的女人唐棉打量了片刻,這個女人臉色呈現一種不自然的蒼白,她躺在棺材裏,雙手放於腹部位置。

唐棉盯著棺材裏的女人,厲禦則一直盯著唐棉,就怕有什麽突發情況。

就在唐棉盯著棺材裏女人的時候,棺材裏的女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她視線盯著不遠處的唐棉,臉上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緩開口道:“就是你。”

厲禦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女人的動靜,手中的木倉對著棺材裏的女人,厲禦剛想開木倉卻突然發現身體僵硬了。

唐棉對上女人的視線,察覺到厲禦的不對勁,立馬伸手拉著厲禦就扶著他往外走,唐棉扶著厲禦往外走的時候棺材裏的女人笑了。

女人似乎對厲禦沒什麽興趣,甚至沒有多看一眼就她的註意力全在唐棉的身上。

她不緊不慢從棺材裏坐了起來,等到唐棉把厲禦送出去之後,她隨手一揮,暗墓室和主墓室之間突然多了一層看不見的屏障,唐棉被攔在了裏面。

隔著透明的屏障,外面眾人看見棺材裏的女人突然坐起來,紛紛瞪大了眼睛。

厲禦出去的一瞬間身體就能動了,然而他們被攔住了,他們進不去,就算他們和唐棉都能看到對方,中間卻透明屏障被攔住了,他們進不去,唐棉也出不來。

外面的一切好像都被靜音隔絕了,唐棉在裏面聽不見厲禦和唐戰他們的聲音。

唐棉深呼吸一口氣,轉身,對上了棺材裏坐著的女人。

棺材裏女人慵懶坐在那兒,看見唐棉一臉淡定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一抹欣賞:“你這麽鎮定,我突然頭點兒喜歡你了,都舍不得吃你了。”

“想要吃了我,還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唐棉可不想死。

“嗯,外邊兒有層刺,讓我把你的刺拔了。”女人說話之際,突然從棺材裏飛了出來,動作極快朝著唐棉靠近。

在女人靠近的時候唐棉繃緊了神經,唐棉活了兩輩子,這奇怪的女人給唐棉的危險感是最大得。

唐棉甚至覺得,今天,她如果不能殺了這個女人,那麽死在這兒的可能就是她了。

門外厲禦和唐戰看見女人朝著唐棉靠近的時候眼底的血絲都出來了,然而就算他們心裏焦急如焚,也沒有任何辦法。

這層屏障,他們開木倉了,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隨著女人和唐棉的交手,暗墓室一陣氣流交匯,導致暗墓的石門砰一聲關上了。

裏頭的一切他們外面都看不見了,這讓厲禦第一次感覺到了無能為力。

厲禦從來不怕死,打戰他可以沖在最前面,他一直以為自己不害怕,軍人不畏死,不怕死,從穿上那一身軍裝他就知道他的責任是什麽,軍人就應該不怕死,當馬革裹屍還。

可是厲禦現在害怕了,他怕唐棉會出事,她怕她會疼。

厲禦甚至不敢想裏面情況怎樣,他只能默默等在這兒什麽都做不了。

厲禦已經快要急瘋了,他突然想到了什麽起身一把抓住傅聞的衣領,把傅聞按在石門上,開口嘶吼道:“你把門打開,傅聞,你把門打開……快點,我命令你,把門打開!”

傅聞默默低頭,對於厲禦這幅模樣傅聞不知道怎麽面對。

也因為,他沒辦法打開這扇門。

傅聞是頭一次看見厲禦這般失態,看見厲禦這個樣子傅聞心裏五味陳雜。

厲禦看著傅聞裝死,心中的怒火不斷湧上腦子裏,趕走了一他的腦海中為數不多的理智。

終於,厲禦忍不住朝著傅聞揮拳,拳頭重重落在傅聞的臉上……

暗墓室——

唐棉覺得自己兩輩子頭一次這般狼狽,此刻唐棉整個人仿佛是從血水裏泡出來的,身上的傷口一道道疼,鮮紅的液體不斷從傷口處流出來。

唐棉手中的匕首也染上了一抹藍色的液體,同時唐棉知道了女人的身份。

這個女人……不,或許不該說她是人。

她是一只妖,從對方身後那紅色的狐貍尾巴就可以看出來,她是一只狐妖。

狐妖和唐棉交手也傷得不輕,或許她應該重新衡量這個人類了。

她是一只修煉八百年的狐貍精,八百年前,她是一個高官的妻子,高官癡迷她,就算知道她是妖精也還是一心一意對她,甚至為了她做了許許多多的錯事。

靠著高官的權利地位,她吃了一千顆人心,然後進入修煉。

高官以為她死了,所以替她修了這樣一座墓,在主墓室堆滿了她最喜歡的金銀珠寶,再然後找風水師幫忙設置了外面的層層機關,就是為了不讓人打擾她的清凈。

原本按照修煉程度狐妖還需要百年才能清醒,可是幾天前從唐棉進入這預座墓之後她就聞到了一種味道,然後她知道,她的機緣來了。

狐妖盯著唐棉的眼中滿是饑渴的神色,讓人感覺在狐妖的眼中唐棉就是唐僧肉,恨不得立馬一口吞了進去。

在狐妖的眼中,唐棉可不就是一塊唐僧肉,只要吃了這個小姑娘,她就可以立即修成大道。

一個天外之人,身上還擁有靈氣,比起眼前這種大補之物來說,之前的一千顆人心那都不算什麽了。

“骨頭還挺硬,你就乖乖讓我吃了不就好了,何必掙紮呢,只要你乖乖讓我吃了,我就能答應你,放了外面那些人,你要不要考慮考慮?”狐妖經過剛才一番奮戰,已經很清楚意識到這個小姑娘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兩人交手她好像並不能占什麽便宜,而且,一不小心還可能會喪了命。

所以,她不介意換一種方式來達成目的。

唐棉聽見狐妖的蠱惑,帶血的臉上綻放一抹笑容,渾身狼狽的唐棉因為這一笑精致的五官愈加奪目驚艷,讓對面的狐妖都覺得這個人類小姑娘比她更像狐妖,好看得緊。

“你覺得我有那麽偉大?舍己為人?”唐棉嗤笑一聲,搖了搖頭,開口道:“你把我也想的太偉大了,能活著我為什麽要為了別人去死?”

說唐棉覺悟低也好,反正唐棉不想死。

而且妖精的話能信?特別是這種靠邪門歪道修煉的妖精就更加不能信了。

乖乖讓妖精把她吃了,唐棉想想就特別疼,還是算了吧。

今天,要麽死,要麽活。

狐妖修煉這麽多年不是白修煉的,兩人你來我往交手,隨著時間的過去唐棉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

空氣中染上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唐棉的血液中帶著靈氣,聞到靈氣的味道狐妖內心蠢蠢欲動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把唐棉吞入腹中了,一想到吃了唐棉可以修成大道,狐妖眼中閃過一抹瘋狂之色。

白皙修長的玉手瞬間轉化成了獸爪,尖銳的指甲從唐棉脖頸攻擊過去,狐妖已經不耐煩了,她想要速戰速決,最好是這一爪子能讓小姑娘那漂亮的脖頸劃破了然後流出那讓她垂涎欲滴的香甜血液。

指甲劃破那白皙漂亮的脖頸就,就在狐妖嘴角揚起一抹笑容的時候,她突然感覺胸口利器刺破,她心口一疼,緩緩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的那把被靈氣覆蓋的匕首,臉上的笑容緩緩褪去。

狐妖的指甲劃破了唐棉的脖頸,傷口不算太深,但是卻也有不斷的紅色流出來。

唐棉擡眸對上狐妖的眼睛,嘴角露出一抹笑,同時手中的匕首再次刺入幾分。

狐妖隨著胸口的刺痛臉色猙獰起來,隨即淒厲慘叫,幻化而成的人形逐漸退散,變成了一直紅色狐貍。

唐棉手中的匕首深深紮在狐貍的胸口,精神極度緊繃,就算確定狐妖真的已經完全死了都仍舊不敢松懈。

唐棉知道,自己這會兒能撐著很不容易了,萬一狐妖狡猾裝死再來一下,那她怕是鐵定涼涼了。

“骨碌碌!”一聲輕響,狐貍的嘴裏滾出來一顆珠子。

唐棉看過去,發現這顆珠子就是之前楊老頭身上的那顆珠子,明明當時楊老頭扔了,這會兒出現在狐妖的嘴裏,唐棉想了想也知道了這顆珠子不是什麽玉珠,而是狐妖修煉的妖丹。

妖丹都出來了,狐妖是真死了,唐棉取出匕首,撿起地上的妖丹,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躺在地上,唐棉疲憊閉上了眼睛。

她真的太累了,渾身都沒力氣了。

聽外面的厲禦聽見裏面沒了動靜,然後第一時間發現那層奇怪的屏障已經消失了,以最快速度打開按下機關。

待門打開,厲禦看見躺在地上的唐棉,快步跑過去,把人抱在懷裏,厲禦心臟噗通噗通跳動著,眼底藏著一抹恐懼之色。

他怕,懷裏的人……

唐戰緊跟著過來看著厲禦抱著血淋淋的唐棉,大氣不敢喘,顫抖著伸出手,朝著唐棉鼻子下方探過去。

看見唐戰的動作,厲禦眼都不眨盯著唐棉那帶著血色的小臉,他不自覺屏住呼吸。

就在唐戰那顫抖的手快要靠近唐棉鼻子下方的時候,厲禦懷裏的唐棉睜開了眼睛。

唐棉看著唐戰那近在咫尺的手,開口道:“哥,我還沒死呢!”

唐棉以為自己說話聲音很大,可是聽在厲禦和唐戰的耳中卻如同小貓叫那樣,不仔細聽幾乎聽不見她的聲兒。

可就算是唐棉聲音不大兩人聽見也聽見了,那懸在半空中的心落了下來。

“你們讓我睡會兒,我好累。”唐棉又說了一句,不等兩人說什麽就已經閉上了眼睛。

感受到她的呼吸,厲禦動作輕柔抱著懷裏的小姑娘。

他想緊緊抱著她,可是怕她疼。

因為他的小姑娘很嬌氣,特別怕疼。

想當初腳磨破皮都疼的發小脾氣,如今她這樣兒,該多疼啊?

如果可以,厲禦他想替她疼,只要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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